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雨夜的菸酒, 高潮中的淚

"玩菸頭的時候, 他的慾望才被點燃; 他想起她或他, 不知道為什麼每個親吻或做愛都跟菸的回憶有關. 也許無關."--- 陳玠安, "有時做愛有時悲傷"

昨夜又再一次失眠, 又下了一夜的雨... 我想失眠跟雨夜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發現好像雨夜裡常常會失眠, 很巧合的. 其實也不是說沒有睡意, 但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意志力讓你想睡卻不願意去睡, 晚餐過多的熱量? 還是這幾天的夢境?... 死了心沒有再去陽台找星星, 下雨的夜裡只看得見昏黃路燈下的傾盆雨絲和偏執圍繞著光源的白蟻. 在電腦前看了朋友們的生活...下雨的日子裡, 人們過著自己的生活, 難過的還是難過, 開心的還是開心, 熟睡的熟睡, 不眠的不眠...當然也少不了深夜裡還在強顏歡笑的人們... 我想起T說的, 至少這個城市裡面還有600萬個人陪你寂寞, 努力試著在不眠的雨夜裡把自己安放在某一種可以被定義區分的情緒裡, 但是徒勞...

所以起身披上了浴袍, 在最愛的黑色沖繩玻璃酒杯裡加了冰塊, 再讓最後剩下三個Shot左右的Whisky淹沒它們...在夜裡, 聽雨, 聽冰塊在酒精裡融化碰撞杯壁的清脆聲音... 看著朋友戲謔的寫著寂寞難耐, 也有人充滿感歎, 夜裡人人都在上演自己的內心戲, 差別只在於夢境或不眠的現實, 選擇只在於公開或不公開... 還是一樣的多煙多酒, 只有Lucky Strike的煙味永遠不讓人有失落感, 雨絲加速了雨夜空氣裡煙霧散去的速度. 在清涼潮濕中, 思緒開始渾沌, 身體開始發熱... 又是憂鬱嗎? 其實不盡然, 兩天前在誠品樓下的對話, 我們都覺得, 有些事情會變好, 有些不會... 對於那些不會的, 我們只能試著包含著它來建立一個新的正常狀態, 然後繼續活下去...

剛剛過去的星期六也是下著雨, 不喜歡帶雨傘, 一個人上了捷運, 望著窗外一站一站的過, 忘記了景物的細節, 卻刻下了下午雨景的氛圍... 梅雨季, 稱不上一個對安靜渾沌合理的解釋... 有些說不上是情緒的情緒, 它沒有時間性, 也沒有季節性, 更不會看天氣, 它只是在那裡, 在那個已經很久以前包含了它所建立的新正常裡...

書店是雨天的wise choice, 因為可以合理的安靜, 合理的不去社交, 合理的讓思緒轉動或停滯, 只要一櫃櫃的書, 一面看得到雨景的窗, 和一杯和meloncholy一樣濃郁苦澀的咖啡, 那就是完美的平靜... 安靜, 拒絕社交和停滯只因為自己的頻道其實不在一個能被接收到的波長裡, 那就自己聽著雨聲和著腦裡沙沙的雜音....像Moss Code? 它是什麼, 它也不是什麼, 很存在主義的說, 你自己來定義...它可以是什麼, 它也可以什麼都不是.....

像是囈語一樣的無意義反覆詞句......

在中文創作區瀏覽, 有點殺時間味道的慢慢看著....有時候買文學作品很玄, 不能有收穫與否的得失心, 但是有就會被翻到, 沒有的話翻一整天也找不到. 書櫃裡張貴興的"我思念的長眠中的南國公主" 就是這樣無心插柳翻出來的... 有時候一個title也就會這樣突然不察的撞到哪一條淺眠中的情緒敏感神經, 然後下一秒你已經收好了發票努力服用重劑量尼古丁加咖啡因一邊用眼睛和腦袋舔著白紙上的黑字了... 今天那個Title叫做 "有時做愛有時悲傷".

只是那天並不那麼順利, 我抱著結了帳的書在B1 Starbucks找不到位置的時候, 看見了熟面孔, T的哥哥E, 一個人坐在還有兩個空位的桌上敲著Laptop的鍵盤, 也發現了我, 笑了... 很自然的走去, 放下了包包, 好像是相約遲到的朋友一樣, 彼此開了玩笑, 然後排隊領了我今天的咖啡因劑量, 嬉笑怒罵的聊起來, 嬉笑怒罵的分享著一些我們才懂的寂寞...

有時做愛有時悲傷...

我說, 其實我們多多少少有點對不起現在身邊的女人, 因為自己看過的世界和經歷的歷史, 在我們的生命中強迫我們去包含了很多東西來建立一個新的正常, 而這個正常僅僅適用於維持我們自己的殘缺狀態, 因此對身邊的女人來說不見得是正常, 或是種壓力. 然後我說了故事.... 曾經在寒冷北國我寂寞時, 好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一個model, 長得很高, 腿很長, 身材不錯, 長相也不差...第一次見面和朋友三個人在餐廳裡吃宵夜, 以其實不是在找什麼認真交往對象的共同共識架構下來說, 一切都很好, 也聊得順利... 直到她換到我身邊的座位後, 我心中一驚...接著笑笑有禮貌的問了一個怪怪的問題... "妳是不是用Fruit and Passion 的 Green Apple Hand cream, 還有 Bodyshop Ocean的body lotion".. 照那樣子的情況, 這樣的問題並不奇怪, 其實還帶有一點性暗示嗎?? 也許對方是這樣想的, 但我那時候已經想要衝出餐廳外了... "你怎麼知道, 好厲害喔? 你都會這樣聞女孩子的味道就知道Lotion 的 Brand嗎?...有研究保養品的男人很貼心喔!!" 我想她這樣說反應應該是不錯吧, 好像還有點期待些什麼, 那夜席間也喝了點酒, 外面零下七度, 是個冷冷的雪夜...沒有人會想要獨睡吧...但那夜絕對不包括我.... 出了餐廳門口, 朋友技術性的以有事為由先行告退, 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散步到公車站牌的路上...我沒有邀那女孩回家繼續小酌聊天, 我禮貌的要了她的電話 , 送她上車, 說我那幾天沒有睡好, 有些累, 過幾天再約她... 好像有點意猶未盡的在雪夜的公車站牌旁分手了, 那就是那樣的一個夜, 我回家沖過澡後又倒滿一個水杯的純whisky, 抽著煙喝掉後一個人鑽進我獨身公寓裡雙人床的被窩裡...

那女孩的電話, 我再也沒有接過或打過...

記得那夜裡因為喝了酒被子裡很溫暖, 濃濃的酒精也成功的讓我什麼都沒辦法想的睡去, 只是我第二天頭痛著醒來時, 是睡在隔壁空了的枕頭上, 枕套溼了, 腮邊有點鹹...好好洗了澡, 喝了咖啡, 卻也沒有真的感覺到什麼必須要去平復的情緒, 也就都淡淡的...

有時做愛有時悲傷...

故事說完, 我和E相視...然後都淡淡的笑了說, 真的好像都有些什麼留在我們每次重新建立的正常裡面...我想著, 究竟這無數次像Hegelian Dialectic movement所不斷建立的新正常裡是依次遞增的多了什麼東西, 還是其實是依次遞減的少了什麼東西...或者與多少無關?? 後來隔天E在plurk上寫說他懂得跟我巧遇的原因, if 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 我看著真心的, 也會心的笑了...

星期天的夢境裡, 我看見了屍體... 那是夏日裡孤獨死在公廁第四間馬桶上中年男子的屍體, 也許是心臟病, 也許中風...總之是暴斃而死而沒有人發現... 我在夢中上廁所時聞道詭異的怪味道才發現的, 蒼白泛青散佈著像淤血塊屍斑的屍體. 找了人來收屍, 那人說, 因為死人是暴斃所以不知道自己死了, 必須要對著屍體說他死了, 然後屍體就會自己慢慢的拖著步伐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的棺材裡, 他才知道他死了... 因為我是發現他的人, 所以會走路的屍體會跟著我, 而我的責任就是帶他走到自己的靈堂... 我到現在還不能意會過來這夢有什麼啓示, 或其實也就是偶然的一個夢...不過死亡的氣味和屍體無意識搖搖晃晃行走的景象倒是在我那天起床之後還記憶猶新....

深夜裡我寫著, 開了一瓶葡萄酒, 直接就口的喝著, 希望能在我交代完這些思緒時順利的安撫我入眠... 想著做愛, 不帶有一絲的慾望, 想著悲傷, 不帶有一絲的情緒...

我想性交是一個太複雜的東西, 當然如果只是肉體上的快感那一切都很單純..不過其他形而上的感覺才是會讓人生生死死無所適從的關鍵... 也許一直悲傷著, 也許一直憂鬱著, 而性交會像毒品一樣短暫的麻醉並且讓人忘記悲傷....當然我想不是百分之百的, 比如說, 在分離之前最後一次和男友性交流著淚的女孩, 如果你經歷過也許就會瞭解那高潮中的哀傷... 那樣的性交與其說是麻醉藥或迷幻藥, 不如說是祭典一樣的莊嚴但悲傷...但是對於寂寞或甚至人生磨損建立新正常的傷痛來說, 做愛就真的是短暫的迷幻藥和麻醉藥.... 我的重點不是它的藥效, 而是藥效退了之後的時空氛圍...

你看我寫著這樣的東西, 別想太多, 我一點也不是一個很亂的人, 我只是把生命中的過往反芻的太仔細....所以能在有限的人生回憶裡得到的比一般人多吧, 我是這樣覺得的...

今夜我一個人開車出門去喝咖啡, 打算在咖啡店打烊之前把新買的書讀完, 在雨中疾駛的車裡Nicolai Gedda跟Maria Callas濫情的高分貝唱著La Boheme 裡詩人與小裁縫的愛情故事... 我在雨中抽著煙走進咖啡店裡角落的位置讀著書聽著隔壁高中生聊打扮染髮的事, 沒什麼興趣, 無意識的....喝太晚不該喝的黑咖啡, 沈迷在太存在主義和躁鬱的作者寫的書中...繼續抽煙, 不停補充血液裡的尼古丁和咖啡因...

在十點過後離開, 低調的把棒球帽的帽沿拉低, 在雨裡抱著書叼著煙往停車場走去的路上, 停駐, 望著對岸的八里, 猶豫著是不是該去岸邊看看雨夜裡黑色像惡魔血液的淡水河口... 對岸八里的燈火在雨裡有點朦朧, 我在雨裡再一次讓充滿尼古丁和焦油的煙霧散開... 心頭有一點點抽痛, 但不知道是心理還是生理...只對自己的心臟說..."good job, I am counting on you to take me to the wood" 註.

在回程的路上我等紅綠燈時發現自己望著路上積水的漣漪發呆時就瞭解今夜該躲開車陣往沒有人的山路開去...經過山路旁的精神病院的時候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院裡冷冷的日光燈管...其實很難想像說精神病患或心理不健康的人是用什麼樣的角度看著世界的, 那他們對孤獨, 悲傷, 憤怒, 無力, 絕望, 性交高潮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也許我們一直掙扎著想不透的很多事情, 他們都早在心裡有了答案吧...

回程我繼續讓Callas跟Gedda高分貝的唱著, 跟著哼著.... 然後失眠到現在, 不知道今夜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睡去, 也不知道能預期什麼樣的夢境...至少也就到這裡了吧, 我會再去粗魯低俗的狠狠灌自己一大口葡萄酒, 然後在雨夜的潮濕空氣裡抽兩根不打折扣濃濃的Lucky Strike.... 希望, 失眠的爪子能還我自由...


註: 請去查"Wood"這個字的所有定義.

2011年5月13日 星期五

世界末日, 不治之症

"那其實一直憂鬱著的男人今晚刮了鬍渣, 在初夏沒有星星的天空下, 獨自站在陽台上溫柔的望著遠方. 彷彿試著看見濃霧籠罩住那海岸線邊上的浪花. 原來, 世間真正唯一的不治之症是孤寂, 也唯有孤寂. 然後他發現自己苦笑著想起了八年前那個初夏在Thomson River河畔懵懂浪漫想像著未來的自己, 飲盡了手上的啤酒, 捻熄了第三根香煙. 希望今夜能帶著這樣的小小Epipheny順利的沈沈睡去"...R.C.

一個人在遼寧街上的小小咖啡店裡面聽著不知名的音樂和雨聲, 第三杯黑咖啡... 淋溼了的傍晚台北街道, 黑色星期五... 是不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天出門, 是不是會有不好的運氣, 是不是會諸事不順... 人們都瘋了, 說是在兩天前會有十四級以上的大地震, 所以買了貨櫃屋, 幾萬斤的米為了準備他們所相信的世界末日...

我在世界末日的兩天之後的黑色星期五傍晚, 抽著Lucky Strike 踩著被雨淋溼的街道散步到了小小的咖啡店...

也許妳會想, 又是這樣的setting, 又是這樣的開頭, 又是這樣的R.C. 我想妳是對的吧, 因為就是這樣的我, 因為就是這樣的沒有改變過, 所以才在繼續原地踏步, 繼續脆弱的鑽牛角尖, 繼續喝著酒和黑咖啡, 繼續抽著煙, 繼續寫著讀起來讓人覺得陰暗的文字.

在世界末日來臨前的幾天, 我不相信世界會真的就這樣走到末日, 但也其實有些希望這是真的. 自殺不管怎麼樣都是人們, 或者也許是神觀念裡的重罪, 但是我們都是凡人, 我們都得了不治之症, 所以走著, 哭著, 沈默著... 其實有時候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人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我想不管是怎麼樣不同的人, 也都有著不一樣的煩惱, 也不能真的就說 “因為你沒有我所傷神的煩惱所以你是比我幸福的“. 好了, 要是世界末日來, 我們都有了給老天的一個好藉口... “是啊, 我是的確覺得人生痛苦比快樂多. 是的,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活著像是在迷宮裡面迷了路走不出來又冷又餓又孤獨. But hey, I didn't end my sorrow with my own hand, so I cannot be blamed for my own end” 然後有些心虛的看著天堂的大門...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 天上打了一夜的雷...是我印象之中夏天的第一場大雷雨, 清涼的雷雨, 濕濕的空氣. 在雷雨開始下之前, 有著上週那夜一樣的霧氣籠罩著山上, 我努力的看, 還是看不見濃霧後面海岸線邊上的浪花...

很久沒有寫東西, 因為生活上有很多的事情, 很少的餘裕... 但在寫的時候, 都覺得好像比較能弄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 自己的模樣是什麼. 平常有很多在腦中閃過的片斷, 在那一瞬間過了之後, 好像看起來像是什麼, 仔細一看卻又什麼也不是. 而在把它寫出來的過程裡面, 就像是努力的把一個形而上的想法帶到另外一個形而上的形體裡面.. 它一樣不能被觸碰到, 像空氣一樣. 但是又好像有了那麼一個可以定義被瞭解的模樣.只是有時候文字總是充滿著許多的限制, 不管用中文用英文或者是混在一起用也好像不能百分之百的說出有時候心裡想的那種感覺. 但也不能像釋迦牟尼祂老人家一樣手裡捻一朵蓮花一轉, 就有那種像迦葉一樣的天才就什麼都懂了, 讓我可以說 “吾有正眼法藏, 涅盤妙心, 實相無相, 微妙法門. 不立文字, 教外別傳, 付囑摩訶迦葉 ”

有時候這樣整理思緒的process不見得對人的心理健康是好事吧, 我這麼想. 感覺像是賭博一樣, 你可能結出能吃飽充飢的果實, 也可能結出有毒傷心的果實...

所以有時候說得越來越少, 所以有時候想得越來越多... 要是就什麼也不想的生活著, 其實也許很多東西不會被自己察覺到, 而很多東西不被查覺到的話, 說不定人可以盲目的活得比較快樂.但是這樣的快樂又怎樣, 沒有去感受過地獄你就不見得有那個能力去看見天堂.

十三號星期五, 黑色星期五, 說好的世界末日再一次的遲到了... 當我在facebook status上面打著說希望世界末日是真的會來的時候, 有人居然也有一樣的想法, 我很慶幸不是什麼die hard fucking religious idiot抱著希望救世主審判日的心情來贊同了我的status. 不過也就是它遲到了, 或者它其實也不是說真的遲到了, 而是人們在二十一世紀的第十年, 依舊朝著越來越瘋狂的路上走著. 應許還沒有來, 和不治之症的掙扎依舊, 看不到已經放棄了人們的天使, 更看不見早去遠方旅遊的上帝. 有人多多少少跟我一樣的希望世界的結束, 但也許跟我懷著不一樣的心傷. 每個人總有每個人自己的死結吧, 只有自己最懂.

其實這不治之症叫做孤寂, 不見得能被分享, 而either way都好像不是好事. 不懂, 你繼續的跟自己的憂鬱掙扎, 要真懂了, 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個人能跟你懷抱著一樣的心情期待著世界的結束. 它之所以為不治之症的原因是在於我們完全不了解它會怎麼樣結束, 也不知道它是否應該要結束. 很多我們自以為是解藥的東西,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只徒然加深自己的失望, 跟症狀. 也許就是活著的一部份,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在死去的時候就停止了. 至少, 我們知道肉體的痛苦在死去時就結束了掙扎, 但不是都說靈魂不滅嗎?

老實說吧, 也許讀著這堆垃圾的你要問, 或擔心說, “所以你想死嗎? ”. 其實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也不過就是覺得有點空空的, 自己屬於存在主義的那一面不特別的想要去到哪裡, 也不介意哪裡也到不了的結束.

所以就常常在失眠的床上, 星空下的陽台上, 下雨的夜裡, 想著幾個人... 想著一起沒有方向聊著的過去時光, 想著溫柔, 想著不完全, 想著隱隱作痛的不治之症, 想著黑色的星期五, 想著世界末日跟瘋了的人們. 其實很難說, 也許真正瘋狂的不是這個世界, 而是自己. 如果我對你認真的問起了這樣的問題的話, 我真正要的不是一個答案, 我要的是一些好音樂, 一些酒精, 跟一個安靜的, 也許懂得, 或者是不懂但是知道怎樣裝作懂得的你.
能奢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這樣單純的假象, nothing more and nothing less...
然後我會在一個人坐車從下著雨的台北市區回到山上的人群裡...人很多, 可是我卻覺得好像只有我自己, 非常美, 非常安靜, 非常孤寂...
第三杯冷掉的黑咖啡還剩下最後一口, 乾杯!! 下雨的台北!! 乾杯!! 遲到的世界末日!! 乾杯!! 黑色星期五!! 乾杯!! 我永恆的不治之症...